【本報悉尼訊】現在已經擁有西悉尼大學博士學位的巴爾拉姆博士說,她曾經向20多所大學發送了博士研究計劃,但只得到了一所積極的答案,大多數電子郵件都被完全忽略了,甚至當這段尋找導師的「充滿挑戰的旅程」結束時,她還被要求參加雅思考試。
大多數國際學生在開始在澳洲大學學習之前都需要參加雅思考試或其他考試以證明英語語言程度,不過巴爾拉姆博士是澳洲公民,自2010年以來一直居住在澳洲,更重要的是,她在斐濟的教育從學前班開始就是用英語進行的。
她說,我認為這與我來自斐濟並且有一個非常印度化的名字有很大關係,在她向招生團隊發送投訴電子郵件後,該要求被免除。
西悉尼大學的發言人表示,西悉尼大學的所有學生「無論文化背景如何」都需要具備英語語言能力,出生在澳洲或英語國家並不「自動表現出」英語能力。
研究也發現,澳洲頂尖大學的高級學者不太可能回覆非白人背景的電子郵件。
研究人員向來自精英八校聯盟的大約7,000名學者發送了電子郵件,內容相同「一名未來的博士生尋求與該學者進行一次簡短會面,討論潛力」,唯一的區別是所使用的八個名字隱含的不同種族背景。
與具有歐洲白人姓名(例如Melissa Smith)的寄件者相比,與非白人種族群體相關的姓名(例如Grace Chen Jinyan或Rahul Kumar)的電子郵件收到的回應較少,與白人姓名群體相比,少數族裔姓名群體收到後續問題或見面邀請的可能性較小。Melissa Smith收到回覆的可能性比Rahul Kumar高12%。
研究結果顯示,學者們對白人姓名的寄件者的反應更加頻繁和正面,Omar al-Haddad收到回覆的可能性比Melissa Smith低9%,而Grace Chen Jinyan則低 6%。
研究的作者之一、加拿大西蒙弗雷澤大學的麥肯齊表示,除了偏見之外,沒有什麼可以解釋這些結果,不應該是碰巧收到Rahul消息的教授永遠都比收到Melissa電郵件的教授更忙。
研究中接觸到的教授中約有68%是白人,與高級學者相比,在招聘方面機構權力較小的初級學者表現出較少的種族偏見。
今年早些時候,一項由學生主導的 800名墨爾本大學學生的調查也發現,超過三分之二的學生曾經遭遇過偶然的種族主義。
墨爾本大學發言人當時表示,其第一個反種族主義行動計劃正在進行中,該計劃是在與大學社區協商後完成的,並「根據我們學生和教職員工的生活經歷」。
一名在墨爾本一所大學就讀的中國博士生表示,基於種族背景的差別待遇常常可以被感受到,但很難證明,但是確實會覺得有些不對勁,他的一些中國同學的導師會立即給白人學生研究助理的機會,而他們则需要多次要求才可以獲得,雖然他的同學中約有50%是國際學生,但該系邀請來展示其研究的大多數人都是白人。
巴爾拉姆博士說,她也觀察到,白人背景的人往往會獲得更多的研究助理工作,中國和印度口音無論流利程度如何都會受到輕視,沒有人會說「你的口音不好,所以你沒有被錄用」,但你可以感受到偏見。
對於墨爾本大學法學院的博士生安德魯來說,基於種族背景來假設他的研究方向是另一種形式的隱性種族主義,在他決定研究主題之前,有人建議他應該選擇與中國法律相關的課題,非白人研究人員似乎很難在白人研究人員主導的領域中獲得認可。(子力)